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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angf.net/03/002/014.htm

读史札记之诗二首

隔水观音

春秋战国

其一

一座鼎 一把戈

青铜时代

哭与笑都是毕恭毕敬

爱与恨都是刀光剑影

侠以武犯禁

儒以文乱法

天子不得仰尊

公子们四处逃亡

我站在地主阶级的一边

草拟着奴隶解放宣言

其二

临淄城里 百姓挥汗如雨

凝成百家争鸣和稷下学宫

燕赵长城下

游牧民族的马群

送走了易水河边的荆轲

欧冶子的青锋剑

刺向秦王心头的那颗朱砂痣

拾起最后一片落叶 嬴政

将我流放到汨罗江畔

用埙

吹一辈子的玉树后庭花

2001-04-03.17:41:58

老冷

时间:2001-04-04.08:31:29

好诗

不过,鼎和戈的量词是不是可以再斟酌一下?

最近读回忆马长寿先生的文章,说马先生买得一册岑仲勉先生关于突厥史的书,那书里对马先生的书批判甚多,马先生在书上题字一段,高度评价了岑的成绩,但是也指出岑“繁琐,不能知大体”。哈哈。我上面关于量词的意见,可能就是“琐屑,不通大体”了。

隔水观音

时间:2001-04-04.13:34:09

我特意为此问了中文系的一个老师,他的回答很“酷”:

一鼎,一戈足矣,古无量词。

老冷

时间:2001-04-04.15:47:34

说古无量词,要看有多古了。

关于鼎和戈,确实是的,我也想不出有合适的量词。

隔水观音

时间:2001-04-04.18:36:35

古到先秦

大雨

时间:2001-04-06.00:32:36

既然大段地提到了战国,还有“刀”光“剑”影,那就不是戈的时代了。那时已改用可勾啄可桩击的戟。

“刀”和“剑”开始发威更在战国后期。好象和墨王说过,那时代刀剑铸造原料改变、技术提高,长度陡然从大半米增至可一米半。时人往往不适应太疯狂的时代巨变,尤其是有条件开风气之先、变化之最者。正如此,当荆轲扑上去时,秦王居然拔不出剑——太长了啊!

我有病。

隔水观音

时间:2001-04-17.12:38:44

大雨所责甚是。

好像春秋军事以车兵为主,徒兵为辅,用有长柄的戈更有作战的优势。到了战国,大国林立,各国人口众多,战争规模,方式,指导思想都发生了变化,车兵不再作为主力,而徒兵取而代之。用刀剑可能就是为了步兵作战的需要,而原先具有装饰性质的剑,则被稍加改装,成为实用兵器。不过像秦始皇那么长的剑,我觉得是因为剑的装饰作用仍然占主流。

剑毕竟是一种高贵的兵器,而不大有实际功用。想古来成事者,乌有以剑克功的。日本武士的长刀,阿拉伯强盗的弯刀,成吉思汗的弓箭,毛泽东的“枪杆子”。剑是形而上者,主要是震慑作用,不实用。荆轲刺秦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隔水观音

时间:2001-04-17.12:43:13

我对“上古汉语无量词”的思考

古代汉语的数词是可以直接加在名词前面的,数词即包含了相应的量词,而读者对这种包含是默认的。但不能说上古就没有量词。我原先得出的结果是错误的。

这里主要讨论名量词——表示人和物的单位的量词。古代名量词产生较早,周代就已经有了。

名量词又可分为两种,一种是表示度量衡的。古代汉语中有大量的长度单位,如里、匹、常、丈、寻、仞、布、墨、武、尺、咫、寸,等等;和重量单位,如黍、铢、锱、两、镒、钧、石。它们作为量词的最古来源,在周代就普遍使用了。但大多有一个特点,即作为固定名词在语言中单独出现,其后不跟名词。例如:

古者三百步为里,名曰井田。(《谷粱传·宣公十五年》)

诸侯贪冒,侵欲不忌,争寻常以尽其民。(《左传·成公十二年》)

是断是度,是寻是尺。(《诗经·鲁颂·闬宫》)

称之所起,起于黍,十黍为累,十累为铢。(《孙子·算经》)

斤的本意是斧头,而现在经常用的斤作为量词,则是到了汉以后才开始用的,

十六两为一斤。(刘向《说苑·辨物》)

二十四铢为两,十六两为斤。(《汉书·律历志上》)

诏赐鳏寡孤独帛人二匹、絮三斤。(《汉书·武帝纪》)

上复赐酒一石、肉百斤。(《汉书·东方朔传》)

可见,这里的量词用法与现代汉语的量词结构基本相同,“絮三斤”与“三斤絮”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另一种是天然单位的量词,如人、个、枚、只、匹、乘、辆,等等,产生也是相当早。例如:

俘人十又六人。(罗振玉《殷墟书契菁华》)

羌百羌。(郭沫若《殷契粹编》)

孚人万三千八十一人,孚马四匹,孚车卅两,孚牛三百五十五牛,羊卅八羊。(小孟鼎)

可见,在周代之前,尽管有的是用名词直接做量词,如人、牛、羊等,但也有了真正的名量词,如匹、两(辆)。到了春秋战国,也有许多这样的例子,如:

(周天子)皆赐玉五珏。(《左传·庄公十八年》)

子产以幄幕九张行。(《左传·昭公十三年》)

羔羊之皮,素丝五砣。(《诗经·召南·羔羊》)

一箪食,一瓢饮。(《论语·雍也》)

今之为仁者犹以一杯水救一车薪之火也。(《孟子·告子上》)

到了汉和汉代以后,这些天然单位的名量词就更多,使用得也更普遍了。出现了诸如枚、头、群、顿、株、根、朵、把、架、竿,等量词。

可见即使是按照现代汉语的“数+量+名”结构要求,古代汉语中仍有这样的例子。

综上,我原先得出的结论是不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