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angf.net/02/003/003.htm

大而无当（续）

杠头

历史现象因果的研究

研究现象的因果，被许多历史学家当作理解历史的最重要的方式。对因果的研究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历史学家的归纳和总结。比如某一历史现象，其原因是一、二、三。这种归纳往往是作者把自己认为导致这一现象的一些现象进行罗列，但事实上，这两种现象间是否真的像他说的有因果关系，则不作论述。用猴子的话说，这是研究者脑子中想出来的逻辑关系，未必是历史现象本身所具有关系。这种研究，我们可能称之为“理在事外”，即在一个历史现象之外寻求原因。

另外一种研究方法是“理在事中”，即通过具体地勾勒这个现象的发生、变化的过程或轨迹，找出其发生、转变的契机，对此作具体的分析。致人于死的原因非常多，但我们要分析具体某人死亡的具体原因。把所有致人于死的所有原因全部找出，那是病理学家的任务；具体分析某个人的死亡，才是法医的职责。相比于历史研究，前者是历史哲学家做的事，后者才是历史研究者干的工作。

我们经常见到作者说某事是造成某种历史现象的“原因之一”。老天，这样的“之一”恐怕永远数不完，文章可以永远做下去。这就像一位同学打的一个比方：一个人在雨天摔倒了，在气象学家看来，这是天气使然；在心理看来，这是此人独特的心理有关；在医生看来，这是此公身体状况使然，等等。但我要说，如果一个研究这个跟头，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把这些原因都一一罗列出来后，恐怕我们还是不能知道此公为什么会摔这个跟头！用这样的方法研究历史，我们只能知道一大堆杂乱无章的历史现象，而不可能对它们有什么认识。因此，我觉得还是要找主要原因，而不仅仅是从不同角度来看。还以此公摔跟头为例。如果此公在平时好天气时也常摔跟头，那他的这个跟头就与天气关系不大，导致这个跟头的主要原因是他本人的因素。如果具有像他这种体质的人并不都跟他一样老摔跟头，那么这个跟头与其体质并不密切。只有从他心理来看了。如果我们仅以上举的这几个可能性来看，他的这个跟头的主要原因是其心理，而不是天气、体质。这样，我们对他的这个跟头的认识总算要比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来罗列其可能性，要深入一些了。

2001-06-25.21:29:00

杠头

时间：2001-06-25.21:49:26

在讥刺中，还要再续，也可见本人之无畏与无味了——无味则无畏。

贴上不久，第一次到秀庐，看到五代十国文化研究之一（名字记不确切了），是告诉人们五代十国为什么会在文化上有所发展的，其论述很可作我“续”贴的旁证。请不觉此贴无味者前往一观。

隔水观音

时间：2001-06-25.23:38:47

杠叔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杠头

时间：2001-06-26.21:09:20

孩子，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