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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
大雨
刚刚和一位朋友闹翻,哪怕日后和好、弥和、解释,但改变不了决裂的史实。
五年的朋友了。
五年不算长。这里谁没有十七八年的铁哥们呢?五年算个叉叉。
时间不长,情谊非浅。多少教益,多少欢畅,灰飞烟灭。
人说,你的好处就是不记仇。可这不是仇。
这更不是私怨。大雨何等人也,岂能到这般田地还不知珍惜。阅历虽浅,识人也深。
而无法容忍原则问题。对我认真,也是对他。
我很难过。当拒绝了貌似道歉的道歉,我的眼中划过了不少的泪水。我的眼泪居然如此奢侈啊。
不说了不说了。
你的眼睛如此洞穿,无从消融。对你好的人多了去了,为你改头换面的有几人呢。
昏黄路灯,石凳冰冷,单车默默,电话希声。不等了。
吐鲁番。谁记得中学地理课本中曾有个吐鲁番的地质剖面图?我想和人讨论这个,讨论吐鲁番的地理奥秘。或者讨论非地理问题,外行呓语,可以解忧嘛。哦你的嘲弄又来了,不,你要是不来我会无从解释自己的荒唐。
小资的不够彻底。你可曾回到你的世界,我知道,我都明白,只是,以后再见了。
(2001-06-17.22:35:33)
【老冷】
吐鲁番的地理问题?我虽外行,毕竟在这个盆地的许多角落走动过,甚至,还曾经走到它北面的高山顶峰,俯瞰过它,当然,我只看见一片黄云。最怀念吐鲁番的沙枣花,甜香得让汽车都晕晕地晃。最伤感吐鲁番的葡萄道,许多青春的美好不再美好。
(2001-06-17.23:17:44)
【紫藤花】
大家好象都很伤感的样子。。。
(2001-06-17.23:37:43)
【小雨】
乍一看像经常斗来斗去却又离也离不开的那种恋人闹别扭,仔细再看又像左派与右派或者是革命者与反革命者划清立场分道扬镳。
你的眼睛如此洞穿,无从消融。对你好的人多了去了,为你改头换面的有几人呢。昏黄路灯,石凳冰冷,单车默默,电话希声。不等了。
——看起来真是伤心之极呢。最后一段更是难过得语无伦次了。
不知道明天醒来会不会有丝丝悔意涌上心头。
(2001-06-18.00:40:16)
【细雨霏霏】
再次提出建议,以后不许这样恶意地损毁别人的ID。人家大雨,你来小雨,那人家起个名字叫猛吃,你就不吃,为此饿死了不值丫!
友谊是一种温馨沉着的爱,为理智所引导,为习惯所结成,从长久的认识与共同的契合而产生,彼此包容是她得以长青的雨露丫,可是,记住,千万别用酒来浇,否则肯定被烧死了。呵呵
(2001-06-18.03:24:44)
【何田田】
怎么乍一看是顶楼两位在闹别扭似的?
(2001-06-18.09:03:53)
【老冷】
不是我!我认识大雨已经十年了,跟大雨别扭的人才认识他五年呢。
(2001-06-18.11:10:46)
【梅格】
老早看日本的一个电视剧,里面一个从小奴仆到企业家的女人阿信,她老来总结一句:命运就是人和人的相遇。
老觉着我们都是蒙克画里梦呓着的行路人,一生懵懂前行,没有目的地,路带我们走,路有它自己的方向。
会遇到些同路人,不少人同行一段后,就在三岔口分手了,你继续往前走,会遇到新的同路人,,,最终还是孤独的,能陪伴你到终点的或许有那么一个,两个,就很值得欣慰了。
也可能一个也没有,灵魂和行路一样孤独。
我羡慕一切可以终生独居的动物,不需要牵袢同类,而人是群居动物,总爱挤在一起取暖。
(2001-06-18.11:25:50)
【西西弗】
每次相遇都值得珍惜,如果最后结果是分开,那也是一段缘分的完整。
这样想想,其实也没什么想不通的了。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的想留也留不住。
何以解忧,惟有打球!
(2001-06-18.11:31:47)
【梅格】
“惟有打球”吗西西弗?忘记你的音乐了?音乐可以疗伤。
可惜我是外行。:)
(2001-06-18.15:24:50)
【何田田】
嘻嘻。知道不是你。你不是和那个桂林人一起认识大雨的吗?
(2001-06-18.16:48:32)
【西西弗】
梅格,音乐不是疗伤,而是在伤口上再撒上盐,让你疼到底,就忘了表面的疼痛了。
:)
打球应该是大雨的方式之一:)
(2001-06-18.16:49:26)
【小雨】
唔,为西西弗的献身精神所感动。据小小说每一次打球你都被大雨打得落花流水。可是球场上的狂胜也许难以让大雨忘记眼前的痛苦,大雨名言:何以解忧,唯有新愁。所以觉得你这个“往伤口上再撒上盐,让你疼到底,就忘了表面的疼痛了”的疗伤方法对大雨来说倒是蛮切实可行的。
细雨同志,今天早上下的是细雨中午变成小雨下午则下起了大雨,你说这是什么气候?要不要请教那个不要问他从哪里来的陌生人?
(2001-06-18.19:48:15)
【大雨】
细雨霏霏:酒是好东西。友谊有千般花样,可是经不起几扎啤酒或者几两二锅头的考验,怎么能怪酒太烧呢?恳切定以恳切相待,但北京刚下过乱七八糟的雨,但这等气象,霏霏细雨只怕十天半月的来不了了。
西西弗:
(2001-06-18.20:18:41)
【大雨】
刚才按错了键。
西西弗:世上坏人很多,你这般忠厚老实的,想不至于上小孽徒的当。至于你的建议,就昨天我陪某实业家打球的状况看,因为赤股上阵,似乎颇麻利呢,难以起到撒盐的奇效的。下周还唱80大寿否?
昨夜罗嗦到吐鲁番,实因想到被我决裂的前朋友,曾要我去地理系给借过博格达山周围地区的1:50000地形图,要考校清兵屯田奇台对付准噶尔的历史。又最近浏览《古代高昌王国物质文明史》(法)(玛雅尔著,耿升译,中华,95),对吐鲁番的地理特征有了点自己的认识,但混沌反而更多,就一并敲打上来了。
天山南北绿洲,皆由山间降水成径流冲积而成。其中吐鲁番尤以宜农出名,当代尤甚。其地理特征不外两点,而与其资质实有关联。
吐鲁番的绿洲与山谷落差极大,从低于海平面的艾丁湖到5000米的北方山脊,不过100多公里远(中……国地形图,1:4500000等积圆锥投影,地图出版社,1997)。如此景观,世间罕有其匹。西域山脉越高峻越有文章。低缓者不但无力阻挡水汽,更因河流经平阔之地成长河而浪费于蒸发,形不成象样的绿洲,如敦煌以北的大片高地,吐鲁番以南的觉罗塔格,甚至勉强滋润哈密盆地的巴里坤山等等。对比之下,吐鲁番与博格达山的地貌组合,比天山南路北路的所有绿洲,都更有利于水的充分出山和冲积。
我得先下了。
(2001-06-18.20:48:50)
【西西弗】
我不管,有其师必有其徒。
(2001-06-18.21:48:08)
【大雨】
有充足的、急促的水还不够。河流在山麓形成的冲积扇和以外的平原,并不都适宜人类居住。在华北这类温和的地区,从山口向外依次分布着粗沙砾、沙土和肥沃的褐土棕壤,地下水恰恰出露在离山较远的平原地带。但在西域,冲积距离需要尽量的短,奔突的激流裹胁大量大个物体,高山口向外部低洼区就分布着巨大的石块、粗砺(老冷对大坂以南的石头块区域想必有印象?我没去过,不知真假),等来到土质较细的下游,河流已经被低地火辣辣的阳光蒸发的差不多了:急促出山的充足水分,恰恰难以与细润的土壤结合。
吐鲁番地势低洼,所以蒸发量奇大,上门的河流来自近在咫尺的高山,所以冲积的土石颗粒格外大,总之水和土的分布矛盾应该最尖锐。可是看看那张简单的地质剖面图,在博格达山下,向着盆地隆起了500米左右高的一片断层。这层新隆起的砂岩不够密实,仅能挡住刚刚出山的石块,却无法阻挡水的渗透。降水多时,径流就携带细冲积物南下;平时,还没被充分蒸发的河水便透过断层,在山前狭长的冲积平原上露出头来。是这片不起眼的褐红低山,分开了石块与沃土,保存了地上与地下的径流,造就了从鲁克沁到托克逊的精华一线。
瞎卖关子呵呵,那断层当然就是火焰山。老冷在山上哆嗦着回望黄云,不知是不是看到的就是这山。因为估计吐鲁番不会太常见云,要不会不会是西域常有的各种风暴?
如此说来,高昌城位于这条狭长地带的中央就顺理成章了。后来西州与北庭的交通线,是不是就是那条在昌平演讲过的路线呢?如果是,唐代西州的重要性比汉魏晋南北是不是要重要呢?
高昌的位置恰好反映出交河城截然不同的性质。交河位于西北方的山麓稍高处,似乎与平原农业关涉不多,而处于通往山北的要冲。这与车师前国的游牧特征有无关联?
纸上谈地,乃地理之大忌,而我的《汉书》等悉数被借走了。所以,需要去过实地和熟悉汉唐者的鉴别。
匈奴崛起之前,河西居住着游牧的月氏人,后来似乎是从今天山北麓移到伊犁河流域,凿空时已在葱岭西南。如果他们本来是“西来”的话,可以想象在中国的先秦时期,天山以北的牧场与河西走廊之间,包括吐鲁番、哈密,该是游牧者的地盘。而天山南麓的绿洲中很早居住着务农经商的印欧人,为什么农业的西来已经脱离了塔里木河的走向而到达焉耆,却似乎未曾在条件更优越的吐鲁番盆地发扬光大,而要等到汉人来屯田呢?
是距离问题?楼兰、且末也离西方很远。是交通问题?焉耆和吐鲁番间似乎无大阻隔。估计还是受到了游牧族有意无意的阻碍,尽管这片地区更适宜地下水灌溉和耕种,而不是牧人的天堂。在地图上粗略勾画出一个自西北横贯天山到东南的游牧地带,阻隔了农业绿洲的西来,不知能否可能。
西出玉门关往楼兰的道路应为“正统”,而汉以后敦煌往北绕远到吐鲁番的路线也很重要,这又是什么动力在维持呢?记得玄奘就是走的这条荒凉恐怖的路。
信口而来,地理的推测毕竟苍白——估计史料特别是考古的直捷证据,早已回答了并不存在的问题。
(2001-06-18.22:34:50)
【何田田】
哎呀,你说的这些地方都是我要去的!且末啊楼兰啊,我要借你的书看!
(2001-06-18.23:12:26)
【大雨】
惭愧,俺在西域方面没什么可以崇拜的书,除了张地图呵呵。
冷老师不日将飞且末,并考察楼兰。想报名同去的话,要抓紧了哟。
(2001-06-18.23:31:35)
【老冷】
说来就是巧,你刚谈吐鲁番,一个老朋友就来电话,邀我月底去吐鲁番转转,反正有人出钱。最近老遇到这样的事情,看来得警惕起来了,要防止一种倾向,即成为帮闲学者。金轮法王就曾经在五一长假里给人帮闲,到茅台故乡去狂喝了几天,我可不能步其覆辙啊。至于十月的楼兰之行,因其难得,就顾不得帮闲不帮闲了。
我在天山上回望吐鲁番,只能看见一片黄云。这种情况,在胜金口以北的陡坡戈壁上,就可以理解原因:盆地干旱,又富积黄土,空气中自然是充满土尘了,从高空下望,从来不会有澄澈的时候,因此这里也不能修建机场。
介绍吐鲁番历史、地理的书很多,我最喜欢的,还是王炳华所著《吐鲁番的古代文明》。第一次到吐鲁番时,我在书店买到此书,就在饭店里用一天时间读完了。这书写得朴实而通畅,显出作者知识构成很丰满,理解透彻,眼界宽大。这书近年再版了,不难找到。
西域历史和地理问题,以区域研究而言,最受重视的是和田和吐鲁番,其中重点又在于阗史和高昌史。由于吐鲁番文书的发现,对高昌的研究已经相当深入,随便可以举出十多位一流的专家名字,我们所熟悉的,如唐长孺、朱雷、王素、荣新江、陈国灿、孟宪实等等。他们的研究,几乎已经在各个方面揭示了5-7世纪吐鲁番地区的历史面貌。而于阗史的研究,缺乏这样的文献条件,深入程度就很有限,局部问题上也有突破,张光达和荣新江教授近年的工作是其中最突出的。从时间上看,汉魏及以前的于阗、吐鲁番,还是处在迷朦之中,而伊斯兰化之后的西域,汉语学界的研究更是肤浅不值一提。——看看,你明白了吧,所谓西域史,所谓中西交通,还是欠发达的一门学问啊。欠发达的原因,除了资料的限制,还有研究者自身条件的限制,据我所知,没有一个学者能够如你一般,对着一张地图便大致判明了吐鲁番的地理形势。
我这些年略略接触西域史,本来的动力,也在你提到的农牧分野及其盈缩的问题。我曾经有一个设想,以为农业是从东西两个方向进入南疆的。西边的来得当然要早,大概先秦便已经沿塔里木河伸展到了楼兰。东边的出现在汉武控制河西走廊之后。东方农业的势力,越过黄河,经河西走廊,也抵达楼兰。这个时候,楼兰北边的车师盆地尚未进入农业化时代,所谓车师前国、车师后国,其实是一个国家,前后之别,犹如冬牧场、夏牧场之别。温暖的吐鲁番,正是牧羊人最理想的冬牧场,天山北坡和天山山谷的优美草场,是最佳的夏牧场。天山以北的牧场,又与西蒙古的大草原紧密地连结着。这个形势,决定了匈奴势力对南疆绿洲农业城邦的控制,易于以车师为跳板,同样,这使得车师盆地成为汉匈争夺最激烈的地方。屯田由此而起,农业的旗帜,在腥风血雨中插进了吐鲁番。
吐鲁番的战略地位尚未凸显、中原政权对吐鲁番的控制也极不稳定的两汉时期,中西交通当然是以楼兰为枢纽,从河西沿疏勒河西进,到罗布泊,再溯塔里木河、孔雀河,就前往龟兹,或沿南线,前往于阗。北朝以后交通线的变化,是由于两个原因,一是楼兰衰落,环境恶化,不再适宜大的聚落存在;二是高昌地区完全控制于东方政权,农业化已经相当深入,成为东方政权控制西域最主要的前哨基地。这些是中西交通史的常识了,不赘。
你提到天山南麓的冲积问题,我对那个景观有很深的印象。沿着河谷从盆地北缘向天山抬升的过程,就看到这种惊心动魄的景象。河道中间,连小石子都没有,全是西瓜那么大的石头,肥皂泡一般覆盖着河谷。没有一棵榆树是直的,树干都伤痕累累。据说,夏天暴雨来的时候,整个山谷爆发出巨大的声响,洪水从年轻而挺拔的天山倾泻下来,到山前戈壁地带,河道摇摆不定,整个戈壁滩都成为泄洪区,水迅速渗透、消失,只留下它从山上携带而来的铁色的石头,还有一些枯枝和长草。
(2001-06-19.21:20:37)
【何田田】
呵呵。十月的楼兰之行?是和金庸啊林梅村啊什么的一道吧,看来我是你们的先遣部队。可是俺对塔克拉玛干还一无所知呢。看了你们的介绍,赶紧找书恶补去。:)
(2001-06-19.22:54:16)
【大雨】
何田田:可千万别打主意自己去什么楼兰。那里的“楼”是奇诡狰狞的雅丹风蚀层,是盐碱地干裂为狂风肆意修割的无穷的恐怖。壮哉,却是大陆内部最不宜人生存的地区。那里的天有时候是“兰”的,太阳和湛蓝预示着温度变化后的风暴。呵呵,荷叶浮萍,不宜生楼兰。
老冷:最关注的倒不是汉与匈奴以吐鲁番为必争的事实。吐鲁番以东是漫漫大漠,无连贯绿洲,无可借助河流,横亘达千里,比楼兰恶化以后的通行条件该还要差(北边的山麓可以借助,但哈密东南的地域实在是绝境)。牧人可以借助山间的草地来到河西,如月氏人。可对于迟缓的商人农民军队该是过于困难的历程,上次提到玄奘就是这个意思。近代中原通新疆的干线,也是走的这一路,现代技术的先进和后代楼兰的彻底恶化还可以解释。古人纵然可以克服这险阻,却为何要舍易求难呢?因为这条道路地位重要起来要早于北朝。《三国志》注引《魏略西戎传》(中华,859页)已详细介绍了从玉门关到高昌的“新道”,那时的地位已经很高了,而楼兰的环境还没有很恶化呢。
有个有趣的现象:)《后汉书·西域传》(中华,2914页)强调了从鄯善去伊吾达车师的道路,三国时已经不从鄯善而从玉门关了,唐代是从敦煌了吧,现代则从疏勒河的最东北角出发了:出发点有连贯的东移,不,该叫西来。
问题是:从鄯善(若羌)去伊吾(哈密),是不是太迂远无当了?这里面是什么在作怪?又,看大路书记载,中原道路从来是由伊吾而车师高昌,黄文弼(!)则发现了吐鲁番东南的道路,该是直达楼兰或阳关玉门关者,这在史料中有无印证呢?
(2001-06-20.00:33:55)
【老冷】
你读混了。《后汉书》这一段的文字是:“自敦煌西出玉门、阳关,涉鄯善,北通伊吾千余里,自伊吾北通车师前部高昌壁千二百里。”这是说两个方向:向西,出玉门或阳关,进入鄯善,这个时候楼兰属于鄯善国;向北,1000多里到伊吾,而向北之路,经伊吾,可至高昌。这里没有说经鄯善到伊吾再到高昌。伊吾道在通西域的所有道路中,无疑是条件最好的,虽两汉亦不例外。问题是伊吾背靠巴里坤草原,易受游牧势力骚扰,所以两汉时期用的很少。随着敌对游牧势力的衰落,伊吾道便自然成为第一重要之路了。你只看地图,是看不出沿途许多小型绿洲和淡水补给点的。这一点,任何其他道路都无法比拟。坐今日长途汽车,而不是火车,走星星峡,仍然可以看到这一特征的。
(2001-06-20.01:41:06)
【老冷】
黄文弼所“发现”的,是经迪坎向东南直行的道路,唐《西州图经》称为大海道。去年巫新华等人已经走了一趟了,电视上不是连载过吗。不新鲜。还有就是我讨论过的墨山国之路,在北朝以前应当也是曾经很重要的。
(2001-06-20.01:47:30)
【冬】
科学院新疆分院的夏训诚写过一本《吐鲁番盆地》。
(2001-06-20.06:19:21)
【大雨】
三点商榷句读。
《后汉书》这一段全是说伊吾道的,若将其“西出玉门阳关”和“北通伊吾”并列起来,看作是出敦煌的两条路,或者将西出玉门阳关之后的“涉鄯善”和“北通伊吾”并列起来,看作是出玉门阳关的两条路,似与全段内容不符,此其一;“涉鄯善,北通伊吾”之“涉”,有经过鄯善如何如何的意思,此其二;下段说“自鄯善逾葱玲……”,才说到另几条路,细味文意,似是在上段介绍通西域总道路至鄯善后分叉,先说从鄯善到伊吾,后说从鄯善到其他各地,此其三。
因此,中华点校本的“涉鄯善,北通伊吾”的逗号,还是不改分号的妥当。
伊吾道附近的条件,我八月要去看看,纸上谈地,要命。接受对其少用多用的解释。
本来就是等你说大海道的,“不新鲜”三字何以服天下。
(2001-06-20.23:13:18)
【大雨】
又:果如上述伊吾道汉时绕行南方,或就为避开匈奴威胁?但毕竟太迂远了!
又:两汉时期盐泽离玉门关不过三百里(上引《后汉书》同页),再往西就可以沿着大体固定的河道安全行走了,河道、楼兰的保障,毕竟优于“千余里”的小绿洲泉水。所以,说两汉时期伊吾道的条件已经优于南方两路,仍觉稍过。
(2001-06-20.23:28:03)
【老冷】
全是胡搅蛮缠,颇似小观音之论学。不经伊吾,便不是伊吾道。楼兰道之艰难,地理学出身的你,不应不知,古人亦多描述。关于大海道,我在天涯发过一个帖子,另外请看巫新华、李肖《寻秘大海道》,中国社科出版社,2000年。另可参看《墨山国之路》,《国学研究》第五卷。
(2001-06-21.08:31:50)
【大雨】
这都哪儿跟哪儿?请回答句读问题。
再解释一次:汉伊吾道绕行鄯善,其实是绕行鄯善属下楼兰地区,原因是要躲避南山方向的威胁。强解为自敦煌或玉门关“北通”是不通的。
《魏略》的那段话,所指当然不是伊吾道,该是和大海道相符者。看,那时伊吾道的地位并不算彰显,尽管草原的威胁已不再严重。
各道艰难,只有程度区别。考古不断印证更多的古代道路遗迹,比如大海道。这似乎表明,相邻各绿洲单元间,无论阻隔多艰险,总可有道路相通。即,两汉的技术水平,如果有军事安全和官方投资为保障,已经可以克服那些我们在评头论足的地理障碍。这就到了地理猜测的悬崖边上了。
(2001-06-21.13:05:03)
【老冷】
说你象小观音是夸你呢,人家至少还去看看书。建议你读完我说的书和文章,再议此题。
(2001-06-21.14:54:48)
【大雨】
唐突“人家”“小”“观音”呢。
你的“此题”当指历史地理背后的史学高见吧。中午本该打上那句话:“地理讨论的终点,就是历史起始之处”。地理为历史眼光提供前提性的视角,足矣。就地理而发的假想,恰是供史实修正乃至驳正的框架,供读史者审视结论。本非就史料而发,与“看看书”何来矛盾?唉,唯有心者知之。
那些书当然要看——得自己通过地理去提问回答了也。
(2001-06-21.23:21:07)
【笑谈】
这也是决裂的表现
学者们的思维的确奇怪啊!
(2001-06-22.14:19:34)
【杠头】
像这种贴子,将来都不大好分类。前三分之一入人生三味,后三分之二入史传杂坛?
(2001-06-24.11:4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