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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题求解 1:爱国主义迫害妄想狂

戈秦

鲁迅先生曾经盛赞我国人从短袖衫到私生子的高妙想象力。愚以为,国人至少还有一个想象力能够高速跃进的地方,就是爱国主义领域。比如撞飞机了,到底在不在领空上,很多人马上认为必在领空之上,有怀疑者即为汉奸(在分析较为具体后,才不得不闭嘴,然而显然可以看出不情愿的心情:怎么能不在领空呢?要是在领空,我不是可以更加痛快彻底的气愤一回?),美国飞机来干什么,很多人马上认为必是美飞机故意寻衅撞人,并且借口受伤降落中国机场借机近距离侦察,这些都是小来西啦。美国炸了中国大使馆以后,无数人认为一定是美国试图借此搞乱中国,甚至伏明霞为可口可乐做宣传时误穿了一条脏话裤子时,有人“揭露”背后一定有特大阴谋。

为什么蹭破点皮就马上想到破伤风,想到艾滋病,想到浑身流脓,因而气愤得血压200,恨不得生啖了肇事者。如果有人说:嗨,不就是破点皮吗?就会立刻认为你草兼人命,不顾他的死活,而且必然是一个更大的恶棍,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当然,此症非我同胞独有,只是似乎症状要重的多。

诸位精研我传统文化,不知道是否有某种文化基因造成?不知道心理学上如何看待?

2001-04-18.00:52:35

将无同

时间:2001-04-18.08:34:29

一百多年来,中国一直处在一个弱势的地位,所以自卫心理强。我知道这是一个很一般的解释,不过除此之外,还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中国人在这类问题上是否反应过度?要回答这个问题,恐怕还得具体了解一下其他国家民众遇到此类问题时是如何反应的。我去日本就看到了我原来想象不到的事情。日本电视新闻基本只报道本国发生的事情,如果涉及到国外,也通常是因为与日本有关。涉及体育赛事,通常也只是报道日本运动员得奖的比赛。后来一位朋友常去美国的朋友说,美国也是这样。总之,还得具体比较才好说。

将无同

时间:2001-04-18.08:36:24

错!“后来一位朋友常去美国的朋友说,”多打了一个“朋友”。

老冷

时间:2001-04-18.08:58:14

新闻报道集中于观众感兴趣的地方,这才是新闻自由的特点之一呢。象咱们这里,谁谁接见了非洲谁谁,这些国家大事其实观众不感兴趣,在美日就不报道或者不放在显要位置报道,咱这儿可是搁在最前头,这并不显示咱们就特别国际主义。

最要紧的还是报道的态度,报道的口径,是由新闻审查机构来规定呢,还是各新闻机构自己定。我看过CNN报道科索沃事件,一方面怒气冲冲地痛斥塞尔维亚人,另一方面,也报道阿族屠杀塞人的事实,还采访一个塞人,让他在电视前披露自己村子的惨剧。这次撞机事件,CNN也报道了中国民众的意见,让中国爱国者畅快地泄愤,咱们的媒体上却只有一个声音。

健康的民族心灵,来自健康的精神食品和健康的进食方法。

中国人在这类事上的反应,也最好不要一概而论,但是主流如此,却是事实。

150年来,中国是否处在一个纯粹被欺辱的地位呢?主要涉及我们如何构筑近代现代史的体系。咱们现在教科书上使用的还是毛的那一套体系,陈伯达的那一套理论。甚至咱们多数专业工作者,也都还是安眠于这一体系之内。

毛和陈部分地继承了孙中山和国民党的近代史观念,那一套观念是为了给国民革命寻找合法性而建立的。毛陈体系的建立,则是为了给共产主义革命寻找历史依据和合法性。所以,现有的近代史基本体系,是革命需要的产物。革命需要近代史是一场屈辱的历史。

我看,1840年以后的中国历史,是一场伟大的“出埃及记”,是中国摆脱恶性循环的中世纪的历史。多少痛苦,多少眼泪,都是为了出埃及。现在,我们面前有是大海洪流、沙漠万顷,但是,一定要离开埃及。

从这个角度观察近现代史,是不是另有一番气象呢?

老冷

时间:2001-04-18.09:11:41

引领犹太人出埃及的,是在非犹太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摩西。摩西最难的任务,是说服大家,离开埃及,会有更好的生活。

这个故事挺有意思。1840年,发生了中西历史最直接的相撞。结果,产生了一大批对国际形势有了解、对中国前途有反省的仁人,但是他们都是在中国环境中造就的,林则徐也好,李鸿章也好,都是那犹太人中的智者,却不是摩西。中国的摩西,是两个人合起来的,一个是孙中山,一个是胡适。他们都是呼吸了中国以外的空气而成长起来的。

哈哈,这个想法有点怪,但我自信是由道理的。

将无同

时间:2001-04-18.09:18:50

“150年来,中国是否处在一个纯粹被欺辱的地位呢?主要涉及我们如何构筑近代现代史的体系。咱们现在教科书上使用的还是毛的那一套体系,陈伯达的那一套理论。甚至咱们多数专业工作者,也都还是安眠于这一体系之内。

有意思,涉及到历史学的问题了。谁说历史学没用呢?

隔水观音

时间:2001-04-18.09:26:25

可是该如何看待这场历史呢?假如这仅仅是一个民族在寻找光明的过程中必经的苦难。

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轻松,也不足以服人。

老冷

时间:2001-04-18.12:55:52

我不懂近现代史,但是我这个说法可不轻松。服人当然很难,那需要有历史学实践,最起码也要弄个胡适那样的哲学史残本來,冷某何人,敢以此自命?可是有感于自幼所受的戕害,不得不说耳。观音的“苦难”云云,还是毛陈的近现代史观,乃戕害之实例。

话说回来,指出这一点并不很难。看看费正清《剑桥中国晚清史》,差不多就会得出一些接近我结论。但是,费正清的那个体系,和毛陈体系很接近,也是费尽心力寻觅现代革命的历史根据。革命往矣,今人有了更开阔的时间纵深带来理解过去,比费正清的条件好得多。这种情况下,需要改造近代史的基本框架了。

我这也就算是《文学改良论》的草稿吧,等写《狂人日记》的人出来,一切才算成功。就可以服人了。

老冷

时间:2001-04-18.12:58:00

我特别要点名请大雨兄弟来谈谈这个问题。

杠头

时间:2001-04-18.13:36:59

1,关于民族主义。

普通民众的爱国主义与我们传媒中所表达的爱国主义恐怕相差很远,虽然在传媒中都是通过民众之口传达出来的。当然,我也认为,我们从小到大都没有把宪法课成为必上的一门课,或者说我们连公民最起码的权力义务都无法知道时,就谈不上爱国主义;在没有真正融入世界当中时,也谈不上真正的爱国主义。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责备民众。

2,关于近现代史。

1840年以后,我们开始了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过渡。但是,当我们开始这个过程时,西方已大臻完成了这一过程。因此,我们在西方的强制下开始这一过程时,当然受到了西方的欺压。这是两个问题,但又是相关联的:一方面我们必须在接受西方的欺压,完成我们向工业文明的过渡;另一方面,在这个过程中,西方确实有欺压我们的地方,虽然并不是所有的我们认为欺压的都是真的欺压。比如,洋人要与我们做正常的生意,但我们当时的体制下,非但没有明确的关税,而且官员还利用其不受有效监督的权力而从中大捞特捞,要这种情况下,生意还怎么做?但是,话又说回来,你可以因此而不和我们做生意,但不能强迫我们与你们做实际上对生意双方都有利有合理的生意。然而,从长远看,做这种合理的生意不但对双方都有利,而且对我们的利更大,因为我们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实现我们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过渡。历史就是这样一种充满悖论的过程。我们不可以只看到一点而忽略其它;当然我们更应当看到主流之所在。

3,关于敏感的问题。

在国与国的交往中,哪些是可以忍受的,哪些是不可以忍受的,这要通过大家的长期交往和在交往中逐渐形成的“惯例“来作为一个大致的标准。长期以来,我们自外于这个世界,至少是在主流之外;现在我们要回到这个世界的主流中。但是在这个主流世界的各国,它们之间交往的惯例已经大致具备了,那么我们只好逐渐接受。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当然会很敏感,这就像一个穷人刚刚与一个富人开始打交道,总觉得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针对自己的歧视性言行;更何况这个穷人不光穷,他还有许多自己的一套与其它人都格格不入的所谓的原则呢!我觉得克林顿的对华政策非常高明:必须把中国这样的国家拉进来,大家一起玩;在一起玩的过程中,让中国学会怎样与主流社会打交道;当然这里的前提的是,中国不愿意再自外于这个世界,而主流世界也需要中国加入到其中。对中国而言,一方面是要与主流社会多接触.多沟通;另一方面也需要改变一下自己从前在不与人打交道的情况下确立的一系列原则,其最关键的,就是政治体制的改革。

药师

时间:2001-04-18.20:45:06

其实,杠头的思路还是很不错的。

尤其是“历史就是这样一种充满悖论的过程”这一句。其实,中国在近代史上的际遇,确实是很悲惨的,这一点倒也不纯是主流意识形态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所编出来的。但在此同时,又不得不承认没有这种剧痛,要想顺利脱离农业社会而进入工业社会又似乎是不可能的。

在汉朝中期,通过长期的修养生息,中国的人口已经达到了6000万人左右(这个数字不知道记得准不准了,在外面网吧上网最大的问题就是一切只能凭记忆,哈哈),这个人口总量在基本上就是中国人口在近2000年历史能达到的最高限,这是一个方面。而这2000年间,中国解决这一部分人口生存的生产方式、劳动组织手段基本上也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一般来说,在朝代之初,当天下者知得天下的艰辛,政治较清明,人口在离乱之后大规模锐减,土地抛荒现象严重,可开垦的潜力大,则出现了向上的情形。而到了一定的时期,人口增加和土地开垦达到一个一定的高度,个人获得温饱的难度加大,加以官僚体系的腐败以及天灾,出现大规模的民变,产生改朝换代的契机,新的一个轮回开始。

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最深刻的一条规矩“乱久必治,治久必乱”,伴随着这一规矩的还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总而言之,就是人民在温饱线上的一种徘徊,从大趋势来看,就是因为这种生产形式、组织形式不可能提供一条更新的路途来突破这个圈。

清末以来,远异于两千年来的少数民族的外敌入侵,用李鸿章的话来说就是“最大变局”。这中间的确存在着那种不容否认的痛,但于长久而论,这种痛是不可避免的。

最近,在看《国史大纲》的时候就总是在想,保持民族性和融入现代社会这二者之间应该怎么取舍?钱老在书中提出“一个人病已近乎不治,高明的医生也是不会把他的机体全部消掉,重新开始的,因为这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也就是一个取舍的问题,钱老所提倡的,中华民族最大的根本在于其思想中的“天人合一”观念,从这个根本点出发来了解中国的民族性是最重要的,但是看了这么久一直不得要领(哈哈,这也是学《国史大纲》一课始终结不了业,交不了作业的一个原因了,冷师谅之!)

什么是民族主义,什么是现代社会,这可能也是这个大问题中的一节,也是目前最显眼的一节吧!前一段的外国人树一个踏龙的雕塑所引起的反映就是一例,除去那个龙是外国龙形象这一细节,把那条龙换成中国形象,我们应该怎么看待这个事件呢,还望诸位指教!

此外,改朝换代的剧痛也好,由中古时代进入现代社会的剧痛也好,最大的承担者永远也不会是上层的那一部分人,而只可能是低层的民众。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以平缓发展、少流血的好,这几乎是药师考虑政治问题的一个基本出发点了。俄罗斯十年惨状在前,几乎又是一个“乱久必治治久必乱”的新版本,这又有何先进可言?时常于长叹之余,毫无头绪啊!

老冷

时间:2001-04-18.21:50:45

杠头和药师所谈,和我所谈,大概不是同一个问题。至于说“事实”,是指facts还是truth?尚在未定之天。正如过去人把五胡至北朝的历史看成黑暗的历史,现在把近代史也看成痛苦屈辱的历史。在我看来,都是既没有深入观察、也没有超然观察的结果。这不是同一层面的问题。近代史的改造,以《天朝的崩溃》为例,是有可能从局部问题入手的。先说这些。回头再谈。

大雨

时间:2001-04-18.23:01:03

With the computer plyed by a virus for several days, and several bottles

of beer rolling inside, I dicide to discuss the topic tomorrow.

小煎之友

时间:2001-04-19.00:00:18

整个近现代史,从内容上说,是一部革命史;从结构上说,是目的论的历史,在我们的教科书里,我们可以这样认为,与其说是从鸦片战争、洋务运动、维新改革、辛亥革命、五四启蒙演进至伟大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莫如说是新民主主义革命创造了前面的一系列历史,因为前面一系列矛盾的积累、解决手段的失败,才需要一个更先进、更恰当的解决手段。这种体系宏大且逻辑顺畅自然。当然,这是以宏观结构演进为基础的马克思主义史学在革命主题上无不如此,它表现社会趋势中的矛盾和斗争,是为革命的必然性和合法性服务的。如旧制度、启蒙运动—大革命,如沙皇专制—民主思想和运动滋生—1917年革命。或许,《天朝的崩溃》正是不照顾这种逻辑的必然和大趋势,因此被批判为反历史主义的。

小煎之友

时间:2001-04-19.00:15:01

离了老戈的题,只是针对老冷的近代史体系说的。不过,在我看来,中国近代以来的民族主义情绪为何如此强烈?或者说,在中国国民当中义和团心态为何一触即发?老戈的问题委实太难做答。我想,不止于近代外来挤压造成的心理反映这么简单的。是不是跟传统的以天朝自居的自大心理、跟民众的愚昧简单、跟政治势力的煽动利用、跟中国精英阶层在引导社会舆论方面的无力……都有一些关系。

杠头

时间:2001-04-19.10:27:19

我对自己的表达能力向来很失望,现在看来,对自己的理解能力也不可有一点点自信。

如果我们不学英文,汉语连“事实“都不能表达清楚;看来这不光是我的问题,汉语本身存在的问题恐怕比我的表达更多更大。

北朝未必黑暗,但战乱频繁总该是facts吧;至于据此而说这一时代是黑暗时代,那是值得反思的。近代的历史未必如我们一些人所描述的那么屈辱,但不平等本身也还是fact吧。对大部分女人来说,怀孕生育是很快乐的事,但分娩时的阵痛总还是在痛吧;快乐是fact,阵痛也应该是fact吧,似乎不应因了前一个fact而否定后一个fact的存在吧。

敬回老冷。

隔水观音

时间:2001-04-19.11:34:28

敬回老冷

我想先生误会我的意思了。知识分子的独立思考的权力当然是必要的,对于历史也的确需要多角度的反思,但是我想对于当代史,我自己不会否认那些动荡不安的岁月以及那些岁月带给国人的苦难。知识分子寻找历史出口的努力,仅仅是努力而已,这其间固然有精深独到的见解,却也不少“政治”先行的残忍。例如北朝史,先生作为它的研究者,当然看到了诸如民族融合,文教复兴之类的问题,总之历史在曲折中前进,于是所有生灵涂炭流离失所的苦难便都因了这个政治史的进步而理所当然。但是,谁可以站出来理直气壮的说,他们为了这个进步应该牺牲自己!但为什么是我牺牲,为什么不是你牺牲,你用何种理由要求我牺牲?蝼蚁尚且惜生,倘不在战乱中,是不会体会到真正的痛苦。张养浩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真是足以振响千古的人道关怀的喟叹。

中国有所谓“隔代修史”,既有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意思,更重要的便是得到历史的解释权。因为我生在彼后,故我天然便被赋予评说彼的权力。因为人不是为了历史而活的,在漫长的历史中,只有人是唯一真实的存在。知识分子倘是因为占有了知识便置“个人”的概念而不顾,滥用自己对历史的解释权,那这样诠释出来的历史不要也罢。这可能也是东西方学者考虑问题的不同吧。至于说什么《文学改良论》,纯属小儿无赖之言,近于撒泼。不予理睬。

张养浩何其不幸生于大元一朝,我辈何其幸也得闻其赤心之言。

想先生出生至今,天下承平日久,肥马轻裘,俾睨路人,轻天下之士,亦未尝不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惜我才薄,不得效孔稚圭先生作《北山移文》,心常恨之。

杠头

时间:2001-04-19.13:56:53

观音,说得好!就要打打冷老师的嚣张气焰!

隔水观音

时间:2001-04-19.18:41:12

杠头此言差矣!隔水曾从冷师学通史,冷师之教,晚辈不敢片刻忘怀于心,敢言“嚣张”?惟恐以区区数百字而获罪于夫子,岂复有它意?然吾爱吾师,我更爱真理。

今天收到一封信,部分摘录于下,值得深思。

“北大的气氛是不是也和大气候一样,信仰缺乏,各种流派都拼命贩卖自己的思想,扩大自己的影响,学生呢,不之所从,只学习而不思考。……在没有宗教的国家,文化多元是要让人们付出代价的。”

这当然是他对真正的学术文化的误解,但我自己都有些迷茫,不知到底该如何作答。

一方面,人类需要有些人来思想,来为过去与未来的种种已知和未知作勾勒和探索;但另一方面,这种思考往往流于空虚的象牙之塔,贵族化,狭小的文化沙龙,等等。举先生所说的胡适为例,他的平民化的启蒙思想何尝没有唤起一批新的思考者,对于民众启蒙的筚路蓝缕之功,按先生说,可谓后世无人能及。但是先生不能否定的是,整个五四是一个贵族化的五四,精英化的五四,它排斥“愚人”“庸人”,这样的启蒙运动,出路何其狭窄。即使在当今,难道没有这样的情况呢?隔水自忖略通文史之道,然这里已经是在穷于应付先生的发难,左右支绌,败相毕露。想天下有多少不及隔水幸运者,对先生所倡之高深学问惘然不解,抑或漠不关心,难道先生将杀尽此辈耶?抑轻之、下之、不以之为能与言志者?

隔水乡野鄙人,未曾看过费什么人的《剑桥中国晚清史》,俟来生投胎历史系,再看不迟。所谓的facts,不过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定局,先生的“深入、超然”观察的结果,难不成是学孔明借东风,砸了龙王的饭碗;给娘送块贞节牌坊,让她目光放长远些,为了身后之名姑且忍了独首空房的苦?

多么深入,多么超然。

老冷

时间:2001-04-19.18:49:15

这个题目免战。牛头不堪对马嘴。

杠头

时间:2001-04-19.22:03:32

回观音:

冷老师既已休战,那到是给我充当大头提供一个机会。

你把五四运动看得似乎有些偏了;五四运动对近代社会的影响是不可低估的,虽然这个影响主要体现在知识分子身上。知识分子始终是社会的主导群体之一,进入近代社会以后,更是如此。

其次,对民众的启蒙与对学术的研究不无全是一回事,但后者是前者的基础;后者乍看起来意义不大,但长远来看意义却非可小视。

第三,在任何国家,真正参正到社会现实政治中的都是小数。今天的美国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之一,其民众对社会的参与感是比较强的,但在大选中参加投票者也不过只有五成左右;但这并不影响这个国家社会政治生活的合理运作。因此启蒙并不是让所有的人都能同时觉醒。我倒是非常赞同孙中山先生的意义,人总有先知先觉,后知后觉之别;只要我们能以各种方式不停地展开启蒙的工作,只要有人能不断地觉醒,那就是好事,就是成绩;不能因为它的成效慢,就否定这种工作,而且在正常的情况下,本来就是应该只有较少的一部人先觉醒并起着作用。至于大部分人,则要等到觉醒的一部人起来建立起一种较好的社会政治制度以后,他们在新制度的熏陶下慢慢培养起新的观念和行为方式。如果没有孙中山那一代人的努力,推翻帝制,阿Q辈恐怕永远也弄不清自由党是什么。帝制推翻了,共和建立了,袁世凯、张勋辈的复辟就都成了昙花一现的怪事怪物,而不可能再像中国几千年那样改朝换代。华老栓未必会参与革命,但如果他能在真正的民主环境中生活十年、二十年,他还会那么麻木不仁吗?一个人吃了十个馒头后饱了,但如果他就吃第十个,恐怕他还会觉得饿——不要小看前面的九个馒头噢!

说教气太浓,我闻到了一股八股的臭味;鉴谅鉴谅。

隔水观音

时间:2001-04-19.22:54:51

回杠头

我也是在说启蒙的持久性呀,给一个人吃十个馒头他才能饱,但假使他连第五个馒头都吃不到,第十个馒头对他又有什么意义呢?杠头大概还记得当初评东晋门阀政治的话:“春秋战国大变动的结果是对贵族社会的打击,到汉高祖打下天下,其王侯将相多是布衣;就是这一布衣天下,日后却滋生了大族。可见从政治上看,似乎随着汉朝的建立,贵族社会瓦解了,但从社会内部看,贵族社会的细胞不仅并未因此而消失,而且促其再生的社会条件还仍然具备。”同理,五四的启蒙是一个阶段,但是其后的结果是仍然是精英化的小圈子,八十年代以后假如称为新启蒙的话,至少到今天,由于教育传播政治等等原因,我没有看到佩的上泱泱大国的兴盛文教。我所希望的,不过是持之以恒的民众启蒙,知识分子为民众着想的人道主义精神。五四固然对近代社会有巨大的影响,但我认为不应该过高的估计五四,或者说,神化五四,这样只能徒然地增加心理负担,我们已经有至少两千年的古史负担要承担,何苦自己在制造出一个高不可攀的五四?

老冷指责我走题了,但既然高考都结束了,我为什么还要做命题作文?难道平时聊天也要起承转合,或者提出论点摆出

论据最后下结论?汉人尚且不打郎官,今天连个学生都要欺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回老冷

这儿既然叫“往复”,就该是有来有往的思想切磋,要不然干脆改名叫“王府”,既可以名正言顺地呵责我这个小厮,也省了大家打字的麻烦。先生说“免战”,暗含之意就是我本在与先生“战”了?晚辈何敢?况且,来而不往非礼也,先生用一个“牛头不对马嘴”,便将我所有的话盖棺定论了,未免给人以“老羞成怒”的印象。且先生所倡的现代启蒙的平等概念在哪儿体现?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冷师一言,便可解中国集权专制之流毒深广了。不过,先生向来高视阔步,或许是用此言自命为千里马,本无不可,但为什么又贬我为牛?要说长相没的比,要说犟劲儿,有杠头在那轮得到我呀?

不解。:)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时间:2001-04-19.23:08:40

呵呵,小观音太敏锐了,不要问佩服不已啊。

老冷

时间:2001-04-20.00:29:18

哈哈,牛头还是马嘴,你先挑,剩下的是我的。

戈秦

时间:2001-04-20.06:31:36

嘿嘿嘿,随便写了点个问题,最后害得你们师生对于牛头马嘴谁当都争了起来。罪过罪过。

谁都有自尊心,各个民族都有民族感情问题,此次中美撞机,美国这个号称世界上最开放的民族也有些人明显显示出了不理性的民族主义情绪。只是中国似乎要严重的多。一个方面的可能原因是,中国人爱面子。从日常生活中就可以体现出来,你一句话没有说的得体,就可能得罪人,中央领导一起出来的镜头和三军仪仗队差不多,每个人半步不多半步不少地走。也就是,中国人在日常生活中,尤其是在官场上,特别容易被冒犯。到了国与国之间,当然同理。至于为什么中国人会这么爱面子,这么容易冒犯,那可就太难说明了。也许要联系中国人的社会生活,道德观念,政治制度等等。

第二,中国人容易被冒犯,只是一个背景性的。具体到国家尊严问题上,冷兄说的对,从国民党到共产党为了建立暴力革命合法性而建构的历史观,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中国鸦片战争以来的确倍受欺凌,但是这部历史绝不仅仅是一部纯粹的凌辱史。但是共产党将这部历史如此简单化,就是树立两个妖魔(帝国主义和反动派),自己作为人民的拯救者。更加可悲的是,在战争早已结束,世界应当建立在另外一套游戏规则上的和平年代里,政府还是依赖50年前的意识形态来确立自己的合法性(国民党当年再腐败,再活该被推翻,都不足以证明那时建立的政权今天的合法性了)。

第三,除了历史事实、可以的意识形态灌输形成了国民对列强本能的敏感外,杠兄说的中国人不太懂世界的游戏规则也有很大关系。别人都不觉得怎样的事情,我们就会觉得不可容忍。

第四,我以为中国人目前的心理,根本大概和清末没有区别(更早的古代,就不清楚了。你们历史学家的事了)。很多人做的仍然是王朝时代的大梦。这一点在很多受过教育的人身上似乎尤其明显,甚为可怪也(也不是真奇怪。有道理者呢)。

健康的心理需要健康的精神食粮,此话不错。政治制度转变以后,中国能够真正进入国际社会大家一起玩以后,肯定会有大的改善。不过,这也不是立马见效的。看看台湾,应当算是民主了,但是政党之间因为省籍情结统独情节的恶斗,其实都是中国人公共生活能力的真实写照。公共辩论,必须有一个大家大致公认的辩论规则和底线。如果公共生活是建立在互相仇视和你死我活的基础上,歇斯底里是不可避免的。可是,真的有那么多深仇大恨吗?台湾各派,民主政治决定了,里面基本没有“台奸”,可是为什么还要那样红了眼的的互相仇恨呢?民主政治下的舆论并不必然趋于公允和客观,也可能相反。当然长远来说应当会更好。

循例说点离题的话。我同意老冷说的,中国1840年以后的历史是一场伟大的出埃及记。我想小观音误解了冷兄的意思。老冷的意思应当不是说生灵涂炭是理所应当,无足挂齿。孙中山领导革命的时候,当然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但是在一个极端腐朽的老王朝一步一步葬送国家的时候,暴力革命是正当的(至于关于辛亥革命是不是绝对必要、实际的客观作用好不好,是另外的问题,不影响理论上的这个判断)。至于之后的连年战乱所造成的苦难,恐怕也是中国社会转型不容易避免的。这场出埃及的历程,不像摩西那样是个单纯的故事。中国的出埃及,领导者一样是上帝,可是我们的路还没有完,我们不知道摩西什么时候才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走出埃及。也许前面还有更多的苦难,但是我们只有信赖上帝。我们难道有退路吗?

如果不离开已经陷入噩梦的中国中世纪,难道应当留在那里吗?是的,如果没有鬼子入侵,大清或者还可以支撑一百年。那么,就是今天,我们应当开始身受改朝换代的兴亡之苦。是100年前的中国人应当开始受苦,还是从我们开始受苦,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问题。敌国入侵时军人也会问:为什么是我去牺牲?为什么不是你们?为什么不拖几年,让以后的士兵去死?历史无法假设,历史的时机也无法选择。命运降临的时候,就要有人去牺牲。

可是这个牺牲,又有谁能够轻轻松松的忘却。那里面有多少人的血和泪。对于战场上死难的战士和倒在路边没有再起来的人们,我们不是说他们死的理所应当,而是要告诉自己,尤其是还没有走出埃及的漫漫长征途上的自己:如果需要,我愿意成为他们中间的一个。如果我们有幸走出埃及,回到上帝应许的故乡,我们更要永远纪念那些留在了路上的人们,并且永远提醒自己和子孙,不要再回到埃及。

隔水观音

时间:2001-04-20.20:47:56

回戈秦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近代史的壮烈,也十分认同对它的巨大意义的高度评价,我只是做了一个补充,就是说从您的观点和老冷的观点中透露出另一种危险。我们都知道,中国的集权历史可谓久远,时至今日,按照西方社会学的划分方法,可以说是仍然介于集权主义与父权主义之间的社会。国家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为了实现国家最高利益,必要时甚至可以不顾及大多数人的权利利益,且只要有必要,政府就可以实际地介入公民的个人生活。

我觉得这是十分可怕的:作为独立个体的公民,在生活中要时刻意识到国家的优先性。因为它在现实中很容易为某些居心叵测的政治家和阴谋家利用,而在其中,民众则是茫然的,所谓的牺牲也是没有意义的。这样的事情在中国从古到今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但为什么还是不能禁绝呢?我想,这与过去学者们高唱的爱国主义有关,与今天学者们虽然表面上“非汤武而薄周孔”实际上对“名教”笃信不已也有关。虽然大家都在说知识分子的独立思考,可事实上,谁都对“国家”概念赤胆忠心。作为个人反而没有了自己应有的地位。

个人和国家,这两种独立实体的利益怎么可以完全统一?这是需要当代中国人冷静思考的。世上没有一种理论可以同时讨好所有人,要么是乌托邦,要么是蛊惑人心,民众在被利用被愚弄得这么长的历史过程中,却没有一个清醒的声音将他们召唤到关注自身的存在上来,这不是知识分子的过失么?我觉得我的观点的最终目的是和你们殊途同归的,为什么不允许另一条思考道路的存在呢?难道历史真的有什么“必然性”不成?还是我“通经致用古以讽今”的历史观为真正研究历史的先生们所不屑?

说到近代史上的牺牲者,我当然不是想用否定他们的英勇和伟大来掩饰自己的怕死,但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们出于更好地为自己服务的需要而创立了国家,当它获得了内在的自动力之后我们反而要屈从它的需要?反而这个国家成为时时笼罩在我们头顶的无处不在的上帝,我们在对这个国家的顶礼膜拜中逐渐忘记了我们本来的主人身份?

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礼乐征伐自诸侯出。

隔水观音

时间:2001-04-20.20:52:26

将无同,你为什么不替我说话?

不讲义气,以后再不帮你了!:-(

小简

信箱 时间:2001-04-21.11:23:34

越来越喜欢小观音了。

杠头

时间:2001-04-23.12:57:32

几天不见,又争论了一大堆了!

仔细看一下,似乎大家的意见本来没有多大区别,只是表述有些不同而已。

关于五四运动,我想我们不是在神化她,而是经过近百年之后,我们仍然没有达到五四所提出的要求,甚至还没有达到五四时期的那种程度。五四的精神核心是科学与民主,我们走过了一百年,哪一样我们做到了?__我是从这个意义上说的。

特作些解释,而不是不依不饶地抬杠。

fatal

时间:2001-04-26.09:46:06

讨论的深了。

一句话,政治只要不招惹老百姓就没人理睬。

但是,席卷在政治旋涡中而不知的老百姓是最悲惨的.

例子比比皆是.....

顺便跟大家打招呼,我是新来的,发现了这里。

觉得这里有些黎明前的味道.

齐格

时间:2001-04-28.14:55:45

至药师:

关于你说到的“俄罗斯十年惨状在前,几乎又是一个“乱久必治治久必乱”的新版本,这又有何先进可言?时常于长叹之余,毫无头绪啊!”

令我想起在中青论坛中看到过的一篇帖子,我基本上赞同其中的观点所以拿来贴在此地供参考。

毛主席说过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他老人家看来又要正确一回了。

有人将斯大林与毛泽东,赫鲁晓夫与邓小平、勃列日涅夫与江泽民比较分析相同与不同之处,然后胡锦涛会是戈尔巴乔夫吗?那中国叶利钦又在何处?

原贴链接:

http://202.99.23.207/index.php?forumname=%BB%B7%C7%F2%D4%DA%CF%DF&job=view&topicid=6502

作者: 网际浪子 脸谱: 胡说八道 日期: 01-03-25 10:07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我看中俄改革-从和平号坠落谈起

内容:

坠落的只是一堆废旧的仪器而已,我们不要傻乎乎的认为:从此俄罗斯将失去太空超级大国的地位,更不要天真的认为俄罗斯连中国都不如。事实上,和平号坠落的背后是无数次的太空实验所积累的极其丰富的科学,技术资料。和平号坠落了,俄罗斯完全可以建造更好的航天设备,无须我们替人家担忧,更可笑的是,有些人以此作为俄罗斯衰落的标志,进而感叹起俄罗斯改革与中国改革的差距,说什么俄罗斯的改革使俄罗斯一蹶不振,而中国的改革使中国越来越强大。可我要提醒大家的是:

1: 中国现在的实力还离人家有很大的差距

不谈军事上的差距,就说说经济生活吧,俄罗斯人大多数家庭都有汽车,住房条件是中国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在我们最引以骄傲的食品,衣服方面,也与俄罗斯有着本质的差异,人家吃的是奶酪,面包,黄油,鱼子酱等,人家的穿着也并不逊色于我们,人家没有我们这么大的城乡差距,地区差距,我们可以与人家相比的也就是少数先富起来的人;也就是少数沿海地区,而大多数人(包括8亿农民、绝大多数工人)的生活水平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应该很清楚。我们生活中出现的彩电、冰箱、电脑等,大多数都是通过简单组装加工而来得,核心技术都在外国人手里,我们这种短平快式的发展中间又有多少可以自豪的东西呢?俄罗斯原本就有厚实的工业基础,通过这些年的改革,它已逐步完成了工业结构的转变,它的轻工业也有了很大的发展,俄罗斯现在是个巨人(不过由于才作过手术,有时步履还有些缓慢),将来将是一个比苏联更强壮的巨人。

2 中俄改革熟优熟劣,十年后可见分晓。

大家先看一个关于两个病人的故事:在北方有个病人,身体高大,但行动迟缓,找了个医生,医生说他的身上有个瘤子,需要开刀,这个病人

上了手术台,主刀医生对准肿瘤就是一刀,血和脓溅满了手术台,场面非常可怕,病人也因疼痛难忍,加之一下流血过多,昏了过去,台下的观众也大吃一惊,心想,这可麻烦了(当然,也有人暗暗偷着乐),主刀医生也被脓血溅了一身,狼狈不堪,再看病人,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主刀的一把手心里也惶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架不住台下观众的哄吵,只好把手术刀交给副手,灰溜溜下了台。谁知这副手的手更狠,这病人才从昏迷中醒来,他又是一刀,将瘤子连皮带根全挖了出来,只听病人一声惨叫,休克过去,台下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可这副手却全然不管别人的吵闹,不慌不忙,指挥手下给病人输血,再经过一番清洗、缝合,病人渐渐醒过来,这副手正准备将病人抬回病房休息,忽觉心口一阵疼痛,原来,由于操劳过度,心脏病发作,只好任命一年轻医生全权负责病人的护理、调养,自己则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手术台。这年轻医生也不含糊,看病人全身血迹、脓渍,污浊不堪,还时不时有几只臭虫、虱子出没其间,忙和手下人一起对病人来了一次大清扫,又是换褥子、又是换被子,这病人经过几天调养,身上虽还有些疼痛,但已不碍大事,可以到户外散散步,只待身体完全复原,便可出院大展宏图。

南方有个病人,由于先天发育不良,后天缺乏营养,虽然二十七八岁,是风华正茂的年代,却骨瘦如柴,面黄肌瘦,不得不找了个老中医来看病,老中医号了号脉,说病人身子骨太虚,先吃几副补药吧!就让自己的两个徒弟给病人抓了些性情平和的补药,这病人吃了药之后,脸色红润了,体重也增加了,非常高兴,连呼神医,对师徒三人感激不尽,这老中医觉脸上有光,自然也对两个徒弟夸奖了一番。于是又让两徒弟开了些补腰补肾的猛药,又特地加了些西洋参,这病人吃了之后,体重猛增,身体更壮了,见到师徒三人,感激之情自不必言表,不过,病人又说自己身体最近火气较大,嘴上有时长疮,老中医说没事,这是吃补药的正常反应,又给病人开了些泻火的中药,过了一程,这病人又来了,说刚吃药时,火气小了一些,但随后又恢复了,这泻火的药好象不起作用了,身上也长了一些斑疹,又疼又痒,有时有喘气的感觉。老中医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叫两徒弟给病人

开些皮肤药。两徒弟看这病人身上的斑疹有些古怪,不象普通的皮肤病,就偷偷给病人作了透视检查,发现病人身体结构异常,胸腔有些畸形,造成肺脏发育不良,以前身体单薄,呼吸量小,尚不影响呼吸,现在身体强壮了,呼吸量大多了,肺脏自然就偏小了;而胸腔畸形造成周围一些血管畸形,身体斑疹就是因为血管畸形造成的,二人正在商量如何矫正胸腔畸形,没想到给老中医看到了,老中医怒斥两个徒弟擅自行动,大徒弟性格直率,顶了两句嘴,被老中医赶出师门,二徒弟为人谨慎,没敢吭声,留在老中医身边继续行医。这病人身上的斑疹越来越多,越来越疼,有一天忍不住跑到老中医这,吵闹着问为什么老是不好,老中医说可能是西洋参上带有病毒,吃些消炎药就会好的。二徒弟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老中医气得一脚把二徒弟踹出大门,断绝师徒关系。老中医随后又招了两个徒弟,这两个徒弟非常乖巧,深得老人家喜欢,老中医在把自己的全套中医特色理论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二人后,也安心的离开了人世。这病人呢,虽然身体不时长出一些斑疹、溃疡,但一时还没危及生命,实在痛得受不了,就去两徒弟那抓些特色药方,一时也还捱得过去。只不过呼吸始终不畅,身体各部位的斑疹、溃疡烂了又好,好了又烂,已有逐渐失控的表现,更可怕的是,有的斑疹已变成了瘤子,若是良性的还可手术治疗,但如果是恶性的,可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以上只是个笑话故事,中俄改革的前途就象这个故事中两个病人的前途一样,中国的改革拖的太长,不敢在关键问题上动刀,治表不治里,使原本可以解决的问题变得越来越难以解决,今天,朱容基倡导的各种改革措施已难以真正得到实施。俄罗斯的改革,虽有卤莽之嫌,但病根已除,一旦复原,势不可挡。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对中俄改革有个全面的认识。

3 中俄改革的本质区别

任何真正意义的改革都是以削弱原有既得利益者阶层为代价的。俄罗斯的改革剥夺了原有集权统治阶层的利益,因为他们是改革的反对者。俄国建立了全新的政治、经济体系,它应该算是一次真正的改革或革命。

而中国的改革有没有反对者呢?反对者是谁呢?好象没有、又好象有,说没有是因为我们的口号仅仅是‘解放思想’,只要你‘解放思想’,你就是改革者或拥护者,不论你所代表的利益阶层;说有是因为中国也象俄国一样发生过大的动乱,这说明改革还是有反对者的。但也奇怪呀?中国动乱镇压的都是学生,难道说学生是中国改革的反对者,是既得利益者?这也许就是‘有中国特色的改革’的真正特色之处吧!